月珑玲

其实我萌的CP特别多。目前追楼诚

巴黎往事·青瓷篇(3)明镜的场合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阿司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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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的场合

 

1932年10月,巴黎。

阿诚接到明镜来信,说11月要去维也纳打理生意,忙完之后,月底会转道巴黎来看望自己。

不同于对大哥的又敬又爱,阿诚对大姐,是又敬又怕。17岁当家的明镜,对弟弟们小事纵容,大事严厉。虽然阿诚一直懂事,不曾得过大姐教训。但当家人的威仪,还是在阿诚心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记。

自去年7月底离家,阿诚有1年3个月未曾见到满心惦念的家人。对的,家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至亲至爱的家人。这次能见到他最为敬重的大姐,阿诚自然是欣喜的。他早早的帮大姐预定了酒店,并提前安排好自己的日程,腾出时间去车站接人,还规划了陪大姐在巴黎游玩的路线图。一切准备妥当,阿诚开始数着日子等人。

11月28号,下午两点钟阿诚就出现在了火车站台上。4点车才会到站。但一向被人夸赞稳重的他,此刻竟做不到安然等待,若不是站台上一直人潮拥挤,他简直想围站台跑上两圈,释放下心里隐隐的激动。

4点,拖着雪白蒸汽的火车,准时停靠在了站台上。阿诚踮起脚尖张望,生怕会漏看了大姐。

看到明镜的那一刻,一直不安定的心终于变得沉稳。但下一个瞬间,明镜旁边的身影,让阿诚如遭雷击,他仿佛被一颗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移不开脚步,甚至忘记了呼吸。他看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人,他的大哥,明楼。

直到二人走到身前,阿诚才终于有了反应。他张开双臂,给了明镜一个拥抱,“大姐,好久不见。”

拥抱过后,明镜拉着阿诚上上下下反复查看,“阿诚啊,你怎么又瘦了,不过也长高了,是不是在这边学习太累,没有好好吃饭?”

大姐的关心让阿诚心里添了几分暖意,正要回答,被明楼中途插入的话语打断,“大姐,车站人声噪杂,并非闲叙家常之地,让阿诚先带咱们去酒店安顿吧,路上有的是时间说话。”

明镜知道明楼说的有理,点头称是。阿诚接过明镜的行李,在前面带路。

等到了提前订好的车上,终是有了能好好说话的环境。

阿诚向明楼提问,“大哥,你怎么也来了?大姐信上没提起你也会一起来。”

明楼嘴角挂起一个戏谑的笑,“怎么,见到我,不高兴?”

阿诚慌忙否认,“当然不是!我自是盼着你也能一起来。只不过没提前获知消息,所以订酒店只给大姐订了一间房。”

明楼还未开口,话头就被明镜接了去,“你这个大哥,开始听说我要来维也纳打理生意,完全没任何表示。知道我随后要来看你,就开始主动请缨陪我来了。阿诚啊,你说说你面子是不是比我还要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况且话题的主角就坐在自己身边,甜蜜伴随着窘迫一起涌上心头,阿诚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还好明楼的话替他解了围,“大姐,看你说的,我这不是专程给你当翻译的吗。维也纳的生意那么紧要,你语言又不通,我怎么放心把这事情交给其他人。”

姐弟三人谈话间,车已经停在了旺多姆广场北侧的丽兹酒店门前。

下车后,有机灵的门童上前接过明楼和阿诚手中的行李,引着他们到了酒店的前台。

温文有礼的前台接待员告诉他们,今天客源已满,他们只能提供阿诚提前预定的那一间客房,错失了另一位贵客,他们也深表遗憾。

阿诚说了让大哥大姐先去房间休息等自己去附近询问下其他酒店是否有空余客房的想法后,明楼表示了拒绝,“何必那么麻烦,我跟你去你的小公寓住不就好了。”

阿诚张了张口,未能发出声音。

“不欢迎?”

“当然不会!就是我那儿简陋,怕委屈了大哥。”

“阿诚,你这是在说我帮你挑的住处不够好?”

猛然记起公寓是大哥帮自己租下的,阿诚慌忙开口,“大哥,我没那个意思!我在那儿住的特别好!”

明镜伸手在明楼胳膊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好啦!你又逗阿诚!看把他吓得!”

明楼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闹了。阿诚还是那么认真,分不出玩笑话。”

明镜斜了明楼一眼,“阿诚老实,你当哥哥的也好意思老逗他。”

知道明楼是在打趣自己,没真心计较自己的随口之言,阿诚放下了心。

 

在酒店客房稍作停留,明镜让阿诚带自己去他住的地方看看。阿诚点头应是,打电话让前台帮忙通知司机在门前等候,提上明楼的行李,姐弟三人一起下楼。

在阿诚租住的小公寓打量参观一周后,明镜感慨,“我们明家的男孩子,也就是阿诚自理能力最强了,要是你大哥和明台自己住,还没佣人帮忙收拾,房子根本不可能那么整洁。”

晚饭明镜拒绝了阿诚出去吃法国大餐的提议,只说让阿诚在住处简单做几道菜,尝尝他的手艺,看他平时是怎么喂饱自己的。

没提前准备食材的阿诚,只得匆匆用住处现有的材料做了几道法式菜肴。

青芦笋沙拉,鱼子酱海鲜薄饼,煎牛排,鲷鱼汤。

初次品尝阿诚的手艺,明镜和明楼都赞不绝口。能得大哥大姐称赞,阿诚心里异常满足。

吃饭间,明镜问起阿诚房间里摆的画具,才知道阿诚最近开始学习油画,明家大姐骄傲的表示,“我们家阿诚聪明程度一点儿都不亚于你大哥,学什么都能成。等学好了之后,记得画幅画送给大姐,我裱起来挂到家里的客厅。”

阿诚笑的羞涩,却还是应允了明镜。为了大姐的期盼,他定会学的更加用心。

一直到了饭后,明镜还兴致高昂的让阿诚讲在巴黎求学的见闻和趣事,这情景仿佛把阿诚带回到了他牵念的明家大宅。

最后还是明楼提醒明镜次日要去香榭丽舍大街游览和购物,须得早些歇息,明镜才终于肯止住聊天的兴头,让司机把自己送回了酒店。

第二日一早,明镜却在酒店接到明楼的电话,阿诚昨夜忽然发了高烧,凌晨温度才稍有下降。今日是断不能出门再陪明镜游玩了。明镜隐隐听到话筒里传来阿诚无力的声音,没听清说了什么,只听到明楼的答话,“别胡闹,出去游玩机会多的是,身体养不好才是大事。”能猜到阿诚必是要求带病陪自己外出,明镜吩咐明楼,“你做得对,看好阿诚,冬天那么冷,带着病哪能再出门吹风。你这个大少爷,是自己都料理不好啊,哪能照顾得好阿诚。我收拾下立马赶过去才好。”

却听明楼答,“大姐,煮个白粥,烧个热水,守着阿诚睡觉休息,我还是能做的。你不是答应了明台给他带最新款的手表,要是没买到,他又会胡闹了。你还是按原计划让司机带你去香榭丽舍大街。这儿交给我就好。”

虽然放心不下阿诚,但想想明台,还有自己想给阿诚添置的东西,明镜只能答应。放电话前她又追问了一句,“你给阿诚吃过药了没有啊?”

“放心吧大姐,给他吃过阿司匹林了。”

明镜不知道,阿诚会发烧的原因是昨天在巴黎冬日的寒风里等了两个小时的火车,又忙前忙后安排住宿、做饭,片刻未曾得闲,入夜后终于扛不住,发起了高烧。

明镜亦不知道,很少生病的阿诚公寓里并没有准备退烧药,明楼在寒夜里穿过了几条街区,敲了四五家药店的门,才终于叫出了一个善良的店老板,帮他找了药。

记挂病中的弟弟,明镜并没有心思久逛。在买到带给明台的手表,又帮阿诚购置了一套材质最精良的新画具,和几套不同季节的新装后,就匆匆让司机折返阿诚的公寓。

房门并未上锁,明镜推开卧室门时,看到的景象是明楼坐在床边,正轻柔的擦拭阿诚额头上的汗珠,熟睡的阿诚因病而脸庞微红,嘴角却含笑,手抓着明楼衣角。

年幼时阿诚一直有明楼陪伴,未曾在明镜看护下入眠。所以明镜不知道,曾经的每个雷雨夜,阿诚都是这样,抓着明楼的衣角进入梦乡。

在姐弟二人的轮流照料下,阿诚终于在明镜明楼启程归国前一天痊愈。他为此不停地自责,“难得大姐和大哥来巴黎,没能陪你们好好玩,却折腾你们照顾我那么久,阿诚如何能过意的去。”

明镜板起脸,“一家人这是说的什么话?照顾病中的弟弟,不是姐姐和兄长的责任吗?以后我们不在的时候,你生了病没人照顾,才是真的让我放不下心。”

阿诚郑重的答,“是阿诚的错。我必定照顾好自己,不让大姐和大哥担心。”

明楼拍拍阿诚的肩,“自己说的话,要说到做到。孤身在异国,万万保重。常写信给我……们。等大姐和我有机会,会再来看你。”

肩头上,大哥掌心的余温,一直熨帖到了心脏。

“记得你答应给大姐画的画。”是上船前明镜对阿诚说的最后一句话。

伴着悠长的汽笛,客轮扬帆起航。阿诚的身影消失在姐弟二人视线后,明镜诧异的问明楼,“你们兄弟俩不是感情最好,刚才上船前怎么你没再多嘱咐他几句。”

明楼笑的高深莫测,“他在我身边长了那么多年,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他都懂。”

明镜戳了下明楼的额角,“我是弄不懂你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家里能懂你的,估计也只有阿诚了。”

明楼眼神却突然暗淡下来,用明镜听不清的声音呢喃,“有些时候,抛开理智,我倒真的希望,他能懂我全部的心思和感情。”

明镜疑惑的问,“说什么?你大点儿声。”

明楼迅速收拾心情,把话题引开,“大姐,我让你帮我买的衣服,也买了吗?”

瞥了明楼一眼,明镜答,“按你嘱咐的,所有给阿诚买的衣服,都帮你额外买了一套。”

姐弟俩轻松地交谈中,客船划开河道,荡起层层波纹,为他们这次巴黎之行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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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结尾差点儿不知道该怎么结,我知道有点儿突兀,嘤嘤嘤。

感觉这篇的副标题应该叫,“那些大姐不知道的事”。

开始是想写明楼那天晚上和阿诚相处的细节的,但是毕竟是明镜的场合,那也应该是“大姐不知道的事”,所以放弃了 →_→ 【其实你就是想偷懒吧!】



下一章:巴黎往事·青瓷篇(4)明堂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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