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珑玲

其实我萌的CP特别多。目前追楼诚

【楼诚衍生—周永嘉X许一霖】惊梦(6)

知道有人喜欢我这个全网唯一的冷CP,特别开心~

这个文肯定不会弃,就是更得稍微慢些 _(:з」∠)_


【懒画眉】

随着永嘉下意识的一抱,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穿过院子里的梧桐树叶,透过窗子斜斜的洒在地上,轻轻晃动的光斑,裹挟着缓缓流淌的时光。屋子里的一切,美好的宛如一场梦境。

“永嘉哥……”怀里传出的声响把永嘉拉回了现实,“永嘉哥,你怎么了?”

永嘉松开禁锢住一霖的双臂,改用手握住他的肩头,仔仔细细的把许一霖从头打量到脚,确定了这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之后,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一霖,你的戏唱得太好。我刚刚真的以为下一刻,你就要变成蝴蝶飞走了。”

这么直白的褒奖倒是让已经平复了心情的一霖有些害羞,他垂下眼睛抿起了嘴角,“永嘉哥,你就别臊我了。我知道自己唱的没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是投了些真感情进去罢了。”

“一霖,从戏里出来吧。” 永嘉脱口而出的话里,带上了几分凝重。

一霖嘴角清浅的笑意立马消失的干干净净,看向永嘉的眸子里是满满的空洞,“永嘉哥,我从来就不在那出戏里,该怎么出来呢。“低诉低诉里饱含的无奈让永嘉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即使我真的入了戏,成了那祝九妹,她也从来都不是我的梁山伯。我唱的是《梁祝》,可她的戏码偏偏是《西厢记》。说来也是有趣,人生不就像是一场戏吗,戏里戏外,爱恨情仇,真真假假。碰到戏码一样的人,陪你一直唱下去,皆大欢喜。没碰到戏码一样的,就自己在台上演所有的喜怒哀乐。最糟的是碰到串戏的,跟你唱了一出儿又走了,空留你一个人对着戏台发呆。”

“一霖,你这么悲观就不对了。人活着要是连自己都不给自己希望,那该怎么撑下去?谁说《梁祝》就一定是你的戏码?说不定你现在也是串了戏,以后再有人陪你唱出《牡丹亭》呢。”

一霖抬头直直的望向永嘉,感受着他眼神里一览无余的关怀,再回想他这两天来对自己的所有帮助和鼓励,心底涌起一种无以复加的感动。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还会有人在意着“许一霖”这个人。“永嘉哥,我之前在话本上看到’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总是理解不了怎么会有人缘悭一面,就似相交百年。碰到你,才算懂了这句话。”

“倾盖如故……倾盖如故!”反复念着这四个字,遇见一霖之后的每一幕开始在永嘉脑海里跑马灯一样的回放。初见时,他伴着月夜下的落花而来,搅碎了一池的清辉。文弱的病躯挡不住骨子里的倔强和善良,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出手帮他一把。再见,他字字铿锵,勇敢地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扛在了肩上,甚至不惜忤逆他最敬畏的父亲。他唱戏时的扮相和姿态,更是让永嘉惊为天人。难过了会隐忍,忍不住了会落泪,哭过了会再坚强的笑。这么至情至性善良纯真的一个人,却没人懂得他的好。若不是当时刚好遇见自己,世间怕是已失了这个美好的灵魂;也幸而当时让他遇见了自己,从此世间多了一个能陪着他照顾他的人。

打破房间里温馨中略带些微妙氛围的是一阵敲门声,偏院里伺候的小丫鬟被管家打发来问少爷灶上还热着的午饭还吃不吃,在哪儿吃。

一早就开始忙碌的两个人终于反应过来,现在已到了申时,他们竟是还没吃午饭。这上下不靠的时间点倒是有些尴尬,午饭点儿过了颇久,但离太阳西斜也还要至少一个时辰,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开口就先被几声“咕噜噜~”的腹鸣声打断,两个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让小丫鬟直接把饭送到房里,两个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

刚才的话题算了揭了过去。永嘉提了个新问题给一霖,“一霖,你的烦心事儿算是了了,以后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一霖持箸的手顿了一下,眸子也变得有些黯淡,“活了这些年,我的身体也从来由不得我有过什么想法儿,都是爹替我做主。但是现在这么一闹,爹怕是对我彻底失望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待在家里,只会让爹心烦。倒不如趁着这身子还撑得住,离了这方小小的天地,出门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长长见识。等爹气消得差不多了,我再回家跟他请罪。”

一霖主动提出离家的想法让永嘉松了口气,“一霖,你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我认识从国外回来的西医?要么我先陪你回一趟上海,咱们到医院去做个检查?”

一霖闻言立马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永嘉哥,你不是说你父母急着召你回老家吗?我已经耽误了你不少时间,断没有再碍着你办正事的道理。我身体短期内还是撑得住的,你先别管我,回家当紧。”

永嘉此时也不好直说自己巴不得把回家时间拖得更久些,略做思索,倒真想出个好法子,“刚好一霖你想出门看看,不如陪我一起回平城一趟,权当是换个新环境散散心?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办完,立马动身带你去上海看病。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基本没离开过梅溪镇的一霖正为自己刚做的决定兀自忐忑着,听到永嘉的提议,顿时安下了心,“只要永嘉哥你不嫌弃我,能跟你一起出行,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当下两人敲定了行程。

饭后永嘉见一霖的精神好转了许多,已不复初时难抑的悲痛,但这一天终究是耗了他太多的心力和情感,怕是身心已疲。嘱咐一霖别再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之后,永嘉才离开许府回了客栈,收拾了一番行李,才总算是歇下。

第二日,永嘉早早的到许府赴约。一霖也已经收拾好了随身行李在等待。

即将走出许府大门的时候,一霖的步伐变得格外沉重起来。永嘉看在眼里,轻声出言安慰,“别难过,又不是不回来了。”

一霖终于停下脚步,回过身转到许老爷卧房的方向,跪下郑重的叩了三个头。他站起来之后,一言未发,转身大步出了许府。但永嘉分明看到,叩头的时候,一霖清亮的眸子里,浮起了一层水光。

迈步赶上一霖,永嘉伸出空着的那条胳膊,从背后揽住了一霖的肩,抬手轻轻抚了下他的头。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但是各有一个清浅的微笑,悄悄爬上了他们的嘴角。

放好行李之后,雇来的马车开始往苏州的方向驶去。在到了镇子西头,路过一座青砖垒成的围屋时,一霖皱起了眉头。

永嘉察言观色,再看围屋院墙深深的沉寂模样,心下有了几分明了,“这就是你说的那座清洁堂?”

一霖艰涩的开了口,“对,这就是清洁堂。”

想想这伫立了百年的围屋,不知道葬送了多少女人的幸福,吞噬了多少鲜活的生命,永嘉攥紧了拳头,“我真想帮这些可怜的女人从苦海里脱离出来。可现在的法律在保护女性的方面还不完善,我有心无力,帮不上她们。但是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人们的意思会进步,这个围屋不再会是困死那些女人的牢笼,她们会获得新生!”

一个柔软的手掌覆上了永嘉的拳头,“永嘉哥,我相信你,也相信会有这么一天。也都会像夏禾一样,拥有自由,拥有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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